【荣方】【军烨】长恨歌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四〗
方孟韦很震惊。
在方孟韦的记忆里方孟敖从来不在他面前爆粗口，就算是真被人惹急了也只是一个“滚”字送过去等他走了再把人叫来骂。
所以，难得听到自家大哥爆粗的方孟韦瞄了一眼一身黑色长衫的段绍荣，很是心疼。
段绍荣喉咙里噎了一口血，颇为心酸的将来自小叔子的心疼收入囊中。
崔中石脸上生无可恋的意味，更浓了些。
崔中石是早就见过段绍荣甚至跟他很熟的，途径不是方孟敖，而是他家阿诚哥。
曾经，在崔中石还是毒蝎的时候，有唯一一次跟踪尾随没有被自家阿诚哥发现的经历——崔中石一直觉得阿诚哥其实是看见他了的，就是懒得说而已。
那时，76号行动处处长梁仲春尚还健在，被誉为貔貅的明诚奸商属性全开，不遗余力地坑蒙拐骗。
那一天，还是毒蝎的崔中石猫着腰躲在港口旁一栋三层小楼的楼顶阳台上，顶着凛冽的风暗搓搓地盯梢。
结果就盯到了自家阿诚哥。
当时崔中石惊得差点儿没跳起来。
然后在万分震惊中，崔中石看到了段绍荣。
段绍荣也是穿着黑色的长衫，和明诚相谈甚欢——至少从表情上来看是这样的。
在崔中石成为崔中石来到北平之后，倒也见了段绍荣一两面——阿诚哥又要压榨剩余劳动力的时候。
后来，也就是前几年的时候，崔中石听到抽着雪茄的方孟敖一脸沧桑的说他把段绍荣给睡了的时候，他手一抖，把手里装满热水的白搪瓷盆子给摔了。
白烟袅袅中，崔中石差点儿没跪下。
不过，之后一直没有见过段绍荣的崔中石渐渐把方孟敖那句可以惊掉天上飞鸟的言论和他跟段绍荣干出的事忘掉了。
直到今天。
崔中石捂着自己即将病发的脆弱小心脏，颤抖着站起身，抽搐着手打开了门，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方孟敖的宿舍。
段绍荣看着崔中石萧索的背影，用胳膊肘戳了戳方孟敖的腰：“小崔怎么了这是？”
方孟敖分外无辜地眨着他那双大眼睛：“啊？崔叔的事儿你问我干啥啊？”
荣石看了眼方孟韦，方孟韦也是一脸懵的摇着头。
荣石的脸更红了些。
方孟敖嘴角一抽，拎着段绍荣跟荣石的领子把俩人甩出门了。
六神无主的崔中石三天内第二次摸出了秘密电台，他面无表情面若死灰给上海发去一封密电：“眼镜蛇同志青瓷同志我求你们让我回上海好不好我还想要我的眼睛”。
而上海方面的回电只有一个字：“滚”。
————未完待续————
戏外的楼诚夫夫
诚：方家的辈分到底是怎么算的啊？对了大哥，小少爷说他想回上海。
楼：让他滚。
于是崔中石收到了一个“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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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段绍荣与方孟敖
段：听小崔说你告诉他你把我睡了，那你告诉他细节了吗？
敖：滚！蛋！